第682章 火架升起烤天庭!

“行了,事实已然如此,再多言其他已是虚妄!”

有些恼怒,盯了李靖一眼,抓着黄封旨意的手,逐渐用力。

牙根儿不免发酸的异响中,旨意自是无法承受般的扭曲。

“大胆!”

一道暴怒意念,帝皇无上威严,突然自旨意之上而出,响彻整个金光洞。

“得!”

“你损坏人家东西,人家要找你算账!”

卫无忌眼眸眨动,看着太乙真人,有些调侃般言道。

“你别说,还真有点儿怕怎么办?”

“东西既然已经坏了,恢复似是不太可能了,不如损坏彻底一些。”

掌中劲力一握,旨意于一声闷响中化为烟灰。

“谁让他是玉帝,言行以至于书写,尽是天意的部分体现。”

“既然已经成就事实,就是他自己也轻易改变不得。”

李靖似是瞬间发白的脸色,随着太乙真人这句话,逐渐恢复了过来。

“事实倒是这么一个事实。”

“看在你始终是哪吒爹的份儿上,给你一个提醒。”

“莫要高兴太早,玉帝便是无能力改变事实。”

“以他的地位权柄,收拾你,还是再轻松不过的事儿。”

“明白了这个,往后如何行事,便不必我来太过直白的告诉你了吧?”

李靖默然点头,已然是这么直白的言语,又岂能不明白。

无非三个字而已。

“你也莫要太过担忧,好歹你师父度厄真人也是我的师弟”

要不是念及这么一层关系,以太乙的性子,必然不会让李靖好过。

“道兄,以这层关系而论,他们父子两个可就成了师兄弟了。”

卫无忌在一旁默默来了这么一句。

“我不要,无论是父子还是师兄弟,我通通不要。”

“在我苦苦哀求他放过我,可他依旧下手无情的那一刻。”

“哪吒与李靖之间,便只有仇恨!”

哪吒剧烈挣扎嘶吼。

几分妖异红光,眉心浮现。

“哎!贫道早就知道徒儿顽劣,本想不必使用,不曾想还是未能躲过。”

看着挣扎不已,极尽疯狂的哪吒,太乙真人颇为怜惜叹了一口气。

手掌摊开,光辉闪动,一座七层玲珑宝塔现身。

“哪吒,你可否答应师父一件事儿。”

“如你师叔所言,无论如何李靖都是你爹。”

“你可以恨他,可以不理他,唯独你不能杀了他。”

“答应,师父便让你师叔将你放出。”

“若是顽劣执念,便不要怪师父无情,将你扔进这玲珑塔中。”

“此塔蕴藏千般玄妙,收妖伏魔不在话下。”

“最重要的是以玲珑本意,察不忠不孝之心。”

“你若执意,师父唯有选择将你关入塔中,接受磨练。”

望着被控制,半分不得动弹的哪吒,太乙真人言道。

让李靖吃点儿苦,受点儿罪,也就罢了。

真悖逆人伦,却是不必。

“师父,您舍得让徒儿遭受如此苦难吗?”

似是感应到了玲珑塔的厉害,心情几许不安,可怜巴巴看着太乙真人道。

红着眼眶的模样,真正是呆萌又可爱。

无论多么强硬的心肠,都要被触动软化。

“虽有苦难,然为你长久所虑,师父绝对忍心。”

“若不走此一遭,来日你为妖魔所惑,便是师父永久抹除不了的痛。”

太乙真人声音隐约抖动,心情,绝对平静不到哪儿去。

“倒是不急着现如今就使用玲珑塔,先让我来看看效果再说。”

“哪吒,此番于你而言,可能是苦恼,也或许是难得机缘。”

“最终所得如何,全凭你自己的选择。”

大手伸展,将哪吒直接涵盖了进去。

阴阳变幻,气象万千,朦胧间听得一阵阵红尘玄妙。

哪吒不由流露出了几许欢乐喜悦。

红尘虽然喧闹,终究是小孩子,长时间待在清净优雅的山林,自是一种欢乐。

然红尘万丈所带来的,却是体验完全不同的快乐。

孩童少年,该有之快乐。

欢乐,无忧无虑的快乐,让哪吒的心,逐渐忘记了何为仇恨。

“师父,让哪吒兄弟走这么一遭,是否不妥?”

几分怯然看着卫无忌,杨禅问道。

不是不相信卫无忌,而是哪吒情况着实令人担忧。

“他之经历,其实缺少的,就是这些。”

“若他能感悟单纯快乐之真谛,以后之事便不必多忧心。”

言语间,目光不免落在了杨禅掌中。

一盏似是莲花开放的宝灯,安静立于杨禅掌中。

“此灯,终究与你有缘!”

“不过此灯之出世,也注定了一场大劫难将不可避免。”

看着宝莲灯,太乙真人几丝忧愁,叹了口气。

“此乃女娲娘娘造人时所用宝莲灯,为三界带来光明之后,便被女娲娘娘化作莲藕收于此间。”

“唯有呼吸到仁爱的气息,此灯才会重新出世。”

“婵儿,此灯既然归你,便是认你为主。”

“切记,此灯唯有仁慈方能驾驭。”

“若以此灯行邪恶之事,不仅不会成为助力,反而会为其所伤。”

太乙真人忧愁叹息间,卫无忌正色告诫杨禅。

“师父,师伯请放心,若以灯行邪恶之事,杨禅必然”

接下来的言语,被卫无忌挥袍打断。

“你自己心里有数儿即可,不必说出口。”

“婵儿,你可明悟此灯驾驭之法?”

卫无忌再次问道。

没有仁慈与相应口诀,这威力无穷大的宝莲灯,也不过废灯一盏。

便是用来平常不过的照明,都觉得费事儿。

“自有口诀深刻心间。”

杨禅欲要背诵之言语,被卫无忌打断。

“此灯传你之口诀,不仅是驾驭之法,也是你往后修行之法,不可有丝毫懈怠。”

卫无忌心里有数儿,谓之驾驭之法,根本上还是源自女娲一脉的修行根本。

没有那个机缘,听了圣人的法,因果纠缠非得压趴下不可。

“李靖,用不了多久,人世间便要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

“我希望你们父子联手,相助万千生灵渡过此劫。”

“此塔于你终究有缘,贫道希望你能以此塔,为万千生灵多做善事,成全功德。”

“附耳过来,贫道授你此塔之密语。”

太乙真人将玲珑塔交给了李靖,秘授玄机。

“敢问二位真人,万千生灵将要遭受什么灾祸?”

无论太乙还是卫无忌,提起此事,都是说不出的肃然。

李靖自然好奇。七号

其实不仅李靖好奇,所有不知内情者,皆都好奇。

“天机不可泄露,此事还不是现在该说明白的。”

“贫道突然间冒出一个想法,倒是需要你的配合。”

卫无忌突然出言打断了太乙欲要说明真相的言语。

于李靖瞬间迷惑神情中,咆哮一挥,将李靖也卷入了针对哪吒而设立的试炼中。

“因既然是他父子起,果也该由他父子二人终。”

诸多迷惑神情中,卫无忌解释道。

“一切若真能如道友所言,自是再好不过。”

这话太明白,太乙真人自然理解。

“何况,少了他们,应对某些危机,也相对轻松的多。”

轰隆隆雷霆,下一秒炸响于乾元山上空。

“你看,人家找你算账来了吧?”

卫无忌歪了歪头看着太乙道。

“徒弟已然还了公道,了却因果,我这师父还有什么值得顾忌的?”

太乙真人一甩拂尘,极为淡然道。

“太乙真人,你给本太子滚出来!”

滚滚云层,大金乌率领众多天兵傲然而立。

眉宇阴沉,显露的自是怒火与杀机。

“要找的人,乾元山没有,何必过多纠缠?”

太乙真人踏步洞府外,瞄了云层之上的大金乌,以及一种威势不凡的天兵道。

“太乙真人,你少在这儿装糊涂!”

“胆敢撕毁玉帝旨意,罪在不赦!”

“岂是你装糊涂便能躲过去的?”

大金乌语气阴沉,森然喝道。

胆敢撕毁玉帝旨意,完全不将天庭放在眼里。

如此行为,不亚于在玉帝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此事之重,无疑超过了违背天条。

“贫道何曾装过糊涂?”

“你说的不错,贫道的确撕毁过一份旨意。”

“然贫道倒是想要问问,威胁父亲杀害儿子,也是堂堂天庭该为之事吗?”

眸中冷芒闪动,太乙真人质问大金乌。

“哪吒打死东海龙王三太子,劫夺逆犯,罪在不赦!”

“然尔等却以还魂之术,掩盖哪吒罪过。”

“天庭未曾追究,仅是严令哪吒执行过往,已然是网开一面。”

“尔等不曾感恩,如今还敢大言不惭,质问本将?”

大金乌两道眉向上一挑,冲着太乙真人喝道。

“哼!”

“哪吒已然为自己过往所行之事付出了代价,又何必这般咄咄逼人?”

“贫道说句实话,若非终究顾忌天庭颜面,此劫便是哪吒命中之劫又如何?”

“太乙在此,倒要看看,何人有胆量为难贫道徒儿。”

一声冷哼,太乙真人极为霸气。

话至此处,已然再明白不过。

哪吒遭劫,太乙真人全程未曾出手。

为的是公道,打死东海龙王三太子之事,终究是哪吒之过。

再有就是给天庭一个交代。

一场生死劫,哪吒还清了所有的孽债因果。

对天庭,也早已有所交代。

太乙真人自然便再无顾虑可言。

天庭若非要针对此事咄咄逼人,他太乙也不是吃素的。

怕不怕,自是玩笑之言。

真要纠缠不过,太乙表示绝对不惧怕。

“大胆!”

“来啊!于我围困乾元山,捉拿叛逆!”

一声怒极之令,大军再次将乾元山包围。

这一次万不可能如上一次般,那么轻易撤走。

“等会儿,开打之前,贫道还有话要说。”

“本来已经不识数儿了,连眼神儿而不好了吗?”

卫无忌一步迈出,淡然看着大金乌道。

“你见过那个疯疯癫癫的玉鼎?”

大金乌本就阴沉的脸色,此刻黑的没法用言语形容。

玉帝的儿子不识数儿。

此等有损名声之言,已经传遍三界,大金乌心里自然清楚,此言是谁传播的。

本想寻玉鼎真人,当面跟他算账。

诸多事物缠身,却是不得空闲。

如今被当面提起,大金乌心情自然不欢乐。

“咳!”

“你说的那个疯疯癫癫的玉鼎,正是贫道师兄。”

“他可是师父元始天尊极为喜欢青睐的弟子。”

瞄了眼脸色黑如锅底的大金乌,太乙真人干咳一声道。

“哼!”

“这话先前我已经说明白了,玉皇大帝才是三界主宰!”

无论是玉鼎还是太乙,皆出自元始天尊门下。

若不是还有几分理智,大金乌真想往昆仑山走一趟,质问元始天尊,究竟是什么意思?

诚心与天庭抹黑,难堪,甚至对着干吗?

“这都是再明白不过的事情,年岁再大,这点儿事儿,也不至于扭头就忘,用不着再三提醒。”

“不过此明显不是我要说的重点。”

“我就想问问你,上一次在金光洞,是不是你拿轮子打得我?”

卫无忌将目光落在大金乌手中所持金轮之上言道。

“此事不必大金乌回答,贫道可以作证,上一回就是大金乌拿轮子打的道友。”

“虽最终为道友护身金光所挡,出手事实也是不变的。”

未曾大金乌言辞回答,一旁太乙真人抢先道。

“哦?”

“此事的确如此吗?”

“大金乌,不知可否给贫道一个合理解释?”

“贫道何曾得罪过大金乌甚至于天庭,为何大金乌对贫道,出如此狠手?”

语气轻柔,甚至嘴角还有一丝微笑。

却是将大金乌一下子逼到了墙角。

眸中火热光辉急速凝聚,想说些什么,最终却是无言轻启。

“大金乌为何不说话?”

“贫道在此,静候大金乌解释。”

“大金乌若是解释不清楚,贫道可否认为,天庭要对万千生灵,行霸道之权?”

“亿万生灵之生死,皆在天庭心意。”

言辞锋利,不仅如刀子般直扎心脏,更是如一座大山般镇压而下。

以天庭地位之尊崇,行霸道之权,也是理所应当。

然这玩意儿若是公开,就这么明白显露于亿万生灵面前

推己及人,心里能痛快就见鬼了。

要是往后的天庭也就罢了,如今的天庭,可是没有霸道之权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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